“其实我找你来呢, 是想给你做个简单的心理辅导。”
文熙淳:“不必, 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么伤。”
“这不是脆不脆弱的问题,人在长时间接触命案或是面对一些引起心理恐慌难受的物体后会出现心理紧张、焦躁抑郁等现象, 甚至是患上创伤后应激反应障碍,严重了可能会出现强烈的自杀倾向。”姚景容还找出一些图片案例拿给文熙淳看。
“零几年的华裔大巴肢解案就是这样, 当时车上很多乘客都出现了这种症状,甚至是第一个进入车内处理尸体的警察,也在几年后无法忍椒ⒸⒶⓇⒶⓜⒺⓁ樘受遂而自杀。”
这个案子文熙淳有听说过,好像是一名华裔罪犯在加拿大的长途大巴上当着众人面杀害了一名当地居民,并且将其肢解分尸食肉。
“或许你觉得自己对于尸体已经司空见惯, 对你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但这些影响是细微的潜移默化的, 当你一直身处这种环境中,你连做梦都会是这些血淋淋的场景,对么。”
文熙淳看着姚景容,他不可否认姚景容阐述的是事实,但也不愿承认而驳了自己的面子。
但姚景容一眼便参透他的心思:“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也不是神,出现这种心理很正常。”
他慢慢走到文熙淳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文熙淳的脸颊,嘴角是吟吟笑意:
“而我的任务,就是拯救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再加上姚景容手心温度过于低,文熙淳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迷茫地看向姚景容,似乎在心里经过激烈的挣扎之后,终于缓缓开了口: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在我的记忆中,总是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却无法拼接成完整的场景,其中,还有你。”
姚景容笑笑:“没关系,忘记的终有一天会记起,但是想忘记的,也不必再费心劳神试图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