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破涕而笑，“我就知道道友你没在修炼，这会儿还愿意听我说话，你真是个好人！”

顾不凡：“……”

他沉默地盯了对面的人足足一分钟，试图用冷酷的眼神将对方逼退。

娃娃脸懵懂地跟他对视了半天，一拍脑门，乐呵道：“哦对，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欧乐，今年二十六岁，化神期修为，擅长竖笛，是我们乐宗这代最最最有天赋的弟子。

喜欢虎睛兽，因为它长的毛茸茸的可好看了，喜欢吃鲜花饼，最喜欢幽冥花做成的，还喜欢……”

随着欧乐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绍，顾不凡的眼神攻势渐显颓势。

往日里其他弟子对上，他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家逼走，但是对上这种看不懂眼色的傻小子，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还真有点为难。

顾不凡在考虑换个位置。

欧乐说个不停的嘴却停了，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张了张嘴，哇的一声真哭了。

之前这下子哭也顶多是眼圈红了点，抹的是不存在的眼泪，但这会儿却是真有泪珠滴下来，连鼻涕都快哭出来了。

顾不凡被他哭懵了，“你哭什么？”

“我、我……”欧乐一边哭一边打嗝，泪眼婆娑道：“我觉得你真的好像我爹啊！他在家也是这么瞪我的，可我都被他赶出来两年了，呜呜呜……”

顾不凡瞬间面无表情：“……”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