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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琢 羽毛儿飞 797 字 2022-09-23

洗浴室的门关上之后,他微微松了口气。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关系已经过分危险,搞不清楚原因,更搞不清楚过程,就像毛毡草的种子,永远注意不到它什么时候粘上来的。

冷静几分钟后,他对着宽大的双人床犯起愁,两只枕头一床被,大写的危险。他拨通客房服务的电话,没一会儿,服务员拿了床新被子过来。

夜已经很深了,投影仪还在放,沈冰洲觉得吵,找来遥控关掉,卧室安静下去,只听得到哗哗的水声。

渐渐的,水声停了,顾山泽裸着上身出来,看到床上多出来的棉被,诧异问道:“这什么?”

沈冰洲目光平静地说:“我不习惯和人盖一床被子,让他们加了一床。”

夜的寒,水的冷,能浇灭火,无法毁灭火种。顾山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胸口,一时间无法判断是有意还是无心:他身上的睡袍从领口散开了,清瘦的肩膀堪堪露出,锁骨里兜着一团浅色光影,莹润如玉石,仿佛真可以透光。

他大咧咧盯着看,沈冰洲却未察觉,侧着身往里挪动,他用力时,腰部往下沉,臀部往上翘,饱满的线条平滑延伸到大腿。

终于挪到位置,他拉过棉被遮住了春光,指着旁边说:“快睡吧,你盖那一床被子。”

顾山泽遗憾自己白洗个冷水澡,忍着气慢悠悠地踱到床侧,操起被子扔到了一边。沈冰洲不由蹙起眉毛,“干什么?”

他冷着脸说:“我不盖,我就这样睡。”

说完,他关了灯,真就那样躺了上来。他头发还未擦干,沈冰洲能闻到湿淋淋的水汽,想劝说他好歹吹干头发再睡,可转念一想,劝说肯定不会有用的。

黑夜绵长,被子里暖烘烘的,困意很快上来了。今晚对沈冰洲而言算是熬夜了,精神松懈下来,梦境在向他招手,只是,快要睡着的时候,顾山泽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