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还是懵的,眼前也是黑的——不是黑夜的黑,而是突然受重伤的黑——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抓着衣襟提起来,在空中抡了一个圈又砸在地上,接着又被反方向一抡再砸在地上。
他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刚才只是觉得背散了,现在觉得全身都散了,仿佛听到了一句话:“敢抓我弟弟,找死是吧,老子还就不成全你,砸你三千下,叫你不死你信不信!”
他已经痛麻了,反倒是还有余力思考——我要抓的是骆衡幼子,砸我的人说是她弟弟,这就是天生神力的兖州小神童吗?
兖州小神童把歹人抓着当沙袋一样左右抡,呯嘭呯嘭的,赶过来准备协助她的士兵们离得十步开外,就怕盛怒中的大姑娘砸人时没注意不小心砸到了他们。
至于被砸的那个歹人,竟敢打小郎君的主意,被砸死完全不冤。
“好了好了,别真把人抡死了,还要审的。”骆衡上前去叫住骆乔。
骆乔停下来,把手里的人一丢,让士兵拖走,脸上还是不爽:“竟敢真的打挟持骄骄的主意,我要去把济阳江的族地夷为平地。”
“别闹。”骆衡拍了拍女儿的肩,“斥候已经带着人寻迹去反包抄,待会儿问明是谁的主意,交给你出气,行吧。”
骆乔还是不满。
“姐姐,我没事儿。”骆意走过来,把怀里的虎崽塞到骆乔手上。
“那是因为阿爹预判了歹人可能会想挟持你,否则真叫他们得手了……”骆乔还是气不过,“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来挟持我啊!”
席臻无奈道:“没人敢挟持你吧,又不是嫌命长。而且,他们不只是冲着小骄骄,还想去挟持我,好在我机灵,跟小骄骄一起去骆叔的营帐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