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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经年颤抖着手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床边的昂贵地毯上,梦游似地走向卫生间洗漱,一边刷牙,一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接受昨晚的无数画面闪回。

比喝醉酒发疯更可怕的,是喝醉后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断片又没完全断片。

他记得自己一扭脚摔倒在了新任上司宽阔的胸膛里,记得自己摸了上司的胸肌并记得那个美好的手感,也记得自己把收款二维码呼到了上司脸上,更记得自己最后吐了上司一身后,上司的脸色由红转白,杀人般的目光。

但他不记得吐完以后,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他不太相信自己会轻易地被宫镜泽扛到酒店房间里来。

如果喝醉后的沈经年会那么容易被人压制,就不会豪爽到一掷千金买单同学聚会的酒水了。

想到这里,沈经年迟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落枕的脖子。

只有左边疼……

不会是……

不会吧,我被人劈晕了扛进来的?

转念一想,那也行,劈晕了就不会干丢脸的事儿了。

沈经年淡定地把嘴里的泡沫吐出来,漱了漱口,忽然又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

他昨晚,好像把上司当成夜店牛郎了?

这他妈什么逻辑,我为什么会坚定地认为酒店走廊上出现的帅哥就会是夜店牛郎?

沈经年对自己醉酒后堪比做梦的脑回路佩服的五体投地。

完了,沈经年跑到床上,把自己裹进被窝里,自闭。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