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没死啊,好像眼睛还睁着。”
“谁下去看看?”
寂静后,是更大的哄闹。
杭絮收回直伸的双手,望着两丈外的人——她以为自己可以接住。
但人们可以接住空中飘落的羽毛,却难以接住一个人。
躺在地上的路凝霜不像羽毛了,像一只被拔掉翅膀的雀鸟,血液从她的伤处涌出来,染红了地砖,也染红了她的青衣。
隔着两丈,杭絮听见了路凝霜的呼吸,缓慢而虚弱,随时都会停止。
她抬脚想走过去,踏踏的下楼声忽然响起来,于是她收回脚,停留在暗处。
几个男人下了楼,冲到路凝霜面前,左看右看。
“好像还没死,有点气在。”
“喂,能说话吗?切,没反应。”
“要不要叫太医?”
“叫什么,她这副意识不清的模样,离死不远了,不如趁着气还在赶紧玩。”
“要玩你玩,流这么多血,我可玩不下去……”
几个人饶有兴致地讨论着,有人想踢两脚路凝霜,却被人给拦住了。
那伸脚的人抬头望去,正欲发怒,见是个衣饰不俗的女人,忙把骂声收了回去。
“这位夫人是?”
“我是萧沐清的客人。”杭絮望着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随处走走,无意来到此处,打扰了诸位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