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容敛走到第一个站起来的官员面前,把刀刺进他的喉咙时,就彻底明白了。
血液从割开的气管里射出来,溅到四座还在怔愣的人身上,他们惊慌地翻滚远离,不愿靠近那个提刀的人。
但容敛还是走了过来,隔开了第二个人的胸膛,他是个还年轻的官员,方才说的理由是妻子刚生产。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杀人的顺序按照方才站起来的顺序,一个一个,杀到第五个时,殿内就乱了套。
殿门早就被关上,他们无法离开,只能在殿内奔逃。
容敛没有派侍卫拦截,他提着刀,按着顺序一个一个杀着人,像是捕杀系着顺序牌的猎物,不急不缓,游刃有余。
即将赋闲的李大人、身有旧疾的邵大人、尚在守孝的林大人……杀到第十个,这似乎是个武官,左躲右闪逃了许久,最后被容敛踩在脚下。
“为什么,”他从胸膛挤出气息,“王爷,你说过的,放我们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
容敛举起刀,“我只说杭将军仁善,不会与你们计较,可没说我不计较。”
话音落下,刀也刺向那人的胸膛。
杀完官员,便是仇家的人,那老人跪在地上,抱着容敛的腿苦苦哀求,被容敛无情踢开。
“仇族长,你再不住嘴,这族长换一个人来当,也并非不行。”
一、二、三、四……明明这些人都是青壮年,在容敛手里却连一敌之力也无。
当割开第四个人胸口的时候,血液已经漫得整个大殿都是,踩在上面,会发出一种轻微的“咯吱”声。
“咯吱”声不绝地响着,这是容敛在寻找最后一个人,他转了一圈,最后在大门的阴影处找到了人。
那是仇家最年轻的一位,或许才十三四岁,还是个少年。
他慌乱且恐惧,整个人都在发抖,但仍怒视着容敛,“你、你杀了我,仇家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