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敛。
他站在大殿的门口,漫不经心地望着殿内的歌舞和交谈,望着主位上酒酣的君王,神色清醒而冷漠,如同审视众生的神祇。
似乎是注意到了杭絮的目光,他望过来,冷漠的神色化为一个嘲弄的笑。
是在嘲弄谁?
一曲毕,舞女们站起来,正欲退去,大臣犹嫌不够,要女子留下来再唱一曲,女子站在原地,不知是留是去。
容敏也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位舞女,或许他早就忘了当初在滕州的那位歌女,如今只把她当成一个新人。
“既然爱卿们都没有听够,那便留下来再——”
“轰——”
话音未落,一阵轰鸣传来,杯盏震动,大殿顶部也簌簌地落下粉末。
群臣慌乱起来,“这爆炸是怎么回事?”
“快出去,说不定大殿会塌!”
杭絮站起来,被脚上锁链拖累,晃了几下,她稳住身形,侧耳听那爆炸声的来源。
视线转向殿门口,容敏不在,不知去了何处。
“轰——”
又是几声炸响,几张桌案倒下来,杯盏碎了一地。
这下可没人顾得上礼仪,他们提着下摆朝殿外奔去,座上的容敏也不见踪影——他早已从暗门离开了。
舞女们被挤在最后面,她们不敢跟官员争抢位置,只得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