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的温瀚波不耐烦地出声。
“相公,王妃是我的好友, 你怎么这么说她。”
“这女人那样对你我,你竟还当她是好友!”
温瀚波猛地站起来,吊眼扫过杭絮,含着厌恶与轻蔑, “以往你们杭家有些权势,我还需要忌惮几分,如今落到这个境地,你有什么资格对着清儿这样说话?”
“相公!”萧沐清声音加重,“不论境地如何,你都不该这么说!”
“好啦好啦,”温瀚波息声,把萧沐清搂在怀里,“清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总是被人算计。”
杭絮把温瀚波的那张脸上的神色仔仔细细看一遍,确定对方这话是发自内心,竟不知该为萧沐清高兴还是伤心。
她决定从这蠢人身上问出点东西,“温公子,容敛不是承诺将你们都送回府,怎么你还留在宫里,连夫人也进宫了?”
萧沐清的回答滴水不漏,“我与相公在京城没有定居,住在驿所,三皇子怜相公劳累,便让我们留宿宫中。”
“那其他臣子都出宫了?”
“当然出去了!”
温瀚波道:“你怎么还不信三皇子,跟他不比跟一个小屁孩好?”
他看了眼皇后怀中的孩子,“怎么一个个上赶着求死。”
杭絮的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没有继续问,反倒是萧沐清出声。
“对了,听闻养心殿内有几十位臣子,恐被褥不够用,我命人带了几床,就在殿外候着,现在给大家送过去吧。”
“夏夜温和,不需要被褥,劳温夫人费心。”
“这怎么行,夜半会慢慢变冷,这些臣子都是老人,若是湿气入体,患病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