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文曜叹了一口气,“想派人潜伏,都难了许多。”
“爹要派人去冀州?”
“絮儿既然知道,就不必说出来,营地虽都是我的人,但难免会有意外。”
杭絮点头,“我就知道,你去见仇子锡,可不单单是为了我。”
“我本就对冀州仇家有了怀疑,今日见得一个仇家人,自然要问一问。”
“也就是他正直,才没有怀疑。”杭絮摇头,“你这个问法,换个人如何听不出来。”
“听出来就听出来。”杭文曜语气淡淡,“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人可以隐瞒。”
他语气一转,“再说了,这位仇太守看着是个好人,他把事情说出来,便是跟我们一路。”
“阿絮,明日你带仇太守进城,让他住在杭府。”
“既方便我们监视人员来往,日后出了事,也能同仇家撇开关系。”
杭絮点头,“我原想让他住在王府的,算了,杭府离皇宫远些,也好。”
“爹准备如何去查冀州?”她问道:“听他的话,仇家与冀州太守已是一丘之貉,必然做足了防备。”
“我会请太后派一特使,以巡查之由前往,若确定冀州太守与容改勾结,”杭文曜的声音毫不留情,“即刻出兵,铲除这个毒瘤。”
说罢,他摇头,“陛下还是太心软了,当年他登基后,仇家求饶,献上金银万两,便免了流放。”
“谁能想一切都是伪装,他们仍旧追随着自己的原主子,数年来,冀州在他们手中,不知埋下了多少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