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堆衣服里面没有希日娅昨日绣的那一件,那件浅蓝色的,绣着漂亮狮子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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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杭絮的坚持下,□□不得不撤销了烧火的命令,让人把希日娅的东西重新搬回帐篷里。
吩咐完了,他眼神古怪地看着杭絮,“真是稀奇,宁国的使者竟然和塔克族的人做起了朋友。”
在她走远后,对方以为她听不见,用幸灾乐祸的声音道:“也不怕背后被捅了一刀。”
离开后,杭絮去见了哈萨可汗。
离帐篷还有一段距离,她便听见了阿娜尔的声音,走进去,对方果然在里面,在给哈萨可汗换药。
桌上是一堆浸满血的布料,男人解开了衣服,敞着半边胸膛,手臂搭在桌子上,阿娜尔坐在一边,低头认真地上药。
那伤口深得几可见骨,纵使过了两日,刀口依旧没有愈合,能见到泛白的筋肉随着药粉每一次洒下而痉挛抽搐。
对方坚实的臂膀也因疼痛鼓起,硬得如铁一般,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所有。
她走近,脚步声惊动两人,阿娜尔抬头,说一句“你来啦。”便低头继续上药。
哈萨可汗则挥一挥手,“使者请坐,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坐下来,并不避讳阿娜尔,将问题问了出来:“希日娅离开前,可否同可汗说了什么?”
对方道:“给我留了一封信。”
他叹,“信中说,她不愿留在科尔沁使我为难,便带着塔拉一同离开。”
杭絮从这话中听出来,希日娅似乎并没有告诉哈萨可汗塔拉失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