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絮借着喝茶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打量身旁的左贤王,见他的脸色透露出喜意。
而对面的大王子和兄弟俩,神色也差不多。
“回父亲,克里木身上的鞭伤的确是儿子抽的,浑身上下共两百道。”
“其中一百,是因为克里木无故殴打中原商人,那商人被他伤了肺腑,需卧床疗养一月。”
“另一百,”阿布都侧头,深绿的眼睛盯着克里木,“是因为他侮辱调戏我的未婚妻子。”
“你胡说!”
克里木撑着桌子,呲牙咧嘴站了起来,“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你的妻子。”
阿娜尔立刻回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她是一位普通的中原女子,你就可以随意调戏了?”
“你个小丫头,乱说什么!”
“克里木!”
哈萨可汗打断他,“阿布都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可是父亲——”
“我是不是说过,对待商队的每一个人,都要向贵客一样,不准肆意妄为?”
他慢慢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伊迪里、克里木,你们把我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了吗?”
哈萨克汗的神色没有变化,兄弟俩却慌了起来,“父亲,绝没有忤逆您的意思。”
伊迪里也道:“阿布都说得添油加醋,这事原本就是那个商人不听我们的话,我和弟弟一时生气,才——”
“他们为何要听你的话?”
“这——”
伊迪里卡了壳,哈萨可汗指指阿布都,“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