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上半张脸伤过,疤痕丑陋,怕吓着大家。”
他稍稍抬起帽子,露出完整的一张脸,右上方果然有一块疤,颜色发暗,蜈蚣般狰狞。
下一瞬,帽子被重新戴上,王管家从眼皮垂坠的三角眼中射出目光。
他微微笑了笑,扯动嘴周松散的皮肉,“时候不早了,王妃出发吧。”
也正是这一刻,杭絮猛地放下车帘,神色怔然。
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何对王管家的样貌感到熟悉了。
并非以前在某地见过,而是……在画上见过。
王管家的样貌,竟肖似杜津远所画的画中人。
无论是苍老松散的皮肉,还是小而精的三角眼。
原来跟仲武交易的,并非容敛的手下,而是萧侍郎萧耘的人。
萧沐清、萧耘,都跟容敛有关联,他们一家都是容敛的手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钱财、权力……还是帮助新帝登基的功勋?
不过这倒是正好,查萧耘总比查容敛容易些。
她不准备把容敛的事说出来,这毕竟牵涉到皇家,还是不试探皇帝的底线为好。
“小姐,你在想什么啊,都入神了?”
“没事。”杭絮笑了笑,“簪子你放哪儿了?”
“在这里呢!”
云儿拍拍胸口,“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被伤着。”
“二百两金子呢!”
侍郎一月的薪金只有五两,萧沐清买首饰的钱,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这簪子你放好,先不要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