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宫女皆由宫女所调配,一举一动皆遵纪守礼,想要排解愁绪,也无人可诉。”
“只有她不一样,一见我便笑起来,一点也没害怕的样子,我问她为什么笑,她只说我像她的姐姐。”
“我真的将她当作了姐妹,吃穿用度从不苛待,去年,她说自己宫外的母亲得了重病,需要医治,我特地吩咐太医去诊治,药物诊费皆由我垫付。”
“那时她哭着跪在我面前,连声音都哑了,说我是她一家的恩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所欠的银两定会还清。”
“现在已过了两年,诊费一分未还,我倒不在乎,可没想到,出口的诺言却也全数作了废。”
“她对我没留半点余地,我又何必心软。”
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后仰靠在软枕上:“日后不论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对嘛,就该这样,心思通透,身体才能好起来。”
宋辛插嘴道:“照这个进度,再过半个月,等毒清干净了,皇后娘娘就不用吃药了。”
“叩叩叩”
大门忽地被敲响,一个尖细的声音传进来,“娘娘。”
“进来。”
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跑进来,跪在地上:
“娘娘,外面有人来请宋大夫,说是前天带进宫的那个士兵中了毒,都是北疆的毒药,陆太医诊了许久,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