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堆,“刑部侍郎,两人是好友,交流的多是爱好。”
最后一堆,“这一堆则是杭将军与杜侍郎的书信往来。”
他温声问道:“王妃是杭将军的女儿,可以猜一猜,两人谈的是什么。”
杭絮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柳大人既然问了,那一定与兵器锻造有关。”
“不错,”柳阳景笑笑,“从前年三月开始,至今一共八十七封信,其中七十二封与兵器锻造有关。”
她不动声色,“我父亲掌管军队,对兵器形制颇有涉猎,与兵部侍郎探讨这方面的内容,有何不妥。”
“王妃说的对。”他揉揉眉心,站起来,把信纸堆最上方的一封信拿下,放到杭絮面前。
“这是两人上月二十六的一封信,那时杜侍郎已画出新兵的图纸,正在改善锻造方法,王妃可以看看信上的内容。”
杭絮摸过信封,慢慢拆开,纸上是爹爹熟悉的字迹,铁画银钩,可其间传递的意思却让她心上一惊。
“……某虽不知新兵样式,但按杜兄信中所描述,形制的确独特,然实战效用,则需商榷,若锻造法式未定,或可用镔铁一试……”
“看来,除了陛下、杜侍郎、与那三位铁匠,另有一位杭将军,也提前知道了新兵之事。”
她捏紧信纸一角:“按信中所说,父亲虽然知道新兵存在,但杜侍郎没有透露半点图纸或锻法的信息。”
“王妃不必反驳。”柳阳景从杭絮手中抽回信纸,重新装进信封。
“臣只是有些怀疑,还未下定论。”
她抬头,杏眼直看向对方:“既然柳大人还未下定论,又为何要把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