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温瀚波更是怒气上涌,他袖袍一挥,掀翻了桌上的茶盏,“磕嗒”一声,伴着他的话语响起。
“我原以为王妃既是清儿的好友,应当也是单纯善良之人,没想到王妃生着一张漂亮的脸,内里却是心如蛇蝎!”
他指着杭絮怒道:“果然,我爹说得对,你们杭家都是一群不可深交的粗人!”
他的话音落下,杭絮没有生气,反倒愣了起来。
爹爹常年在北疆,与他有过龃龉的人可不多,听温瀚波刚才的话,这人的父亲是其中一个。
这倒让她想起一个人来。
几年前北疆军队与科尔沁部的战争局势正紧,杭文曜连书三封急报,向陛下求派增援。
陛下大笔一挥,把原本准备派向登州的军队调往北疆。
自此,登州指挥使便与杭文曜结了怨,每次上奏,都要明里暗里讽刺杭文曜几句。
他的名字,叫做温承平。
登州临海,常有倭寇,温承平长居东海,甚少回京,是以杭絮方才筛选时,漏过了这人。
她抬起杏眼,重新看向下面的两人。
一个楚楚可怜,眼含泪光;一个大义凛然,英雄护美,真是一场好戏。
温承平在登州正如杭文曜在北疆,势力惊人,想必温瀚波是随心所欲惯了,以为这里还是登州呢。
杭絮不说话,温瀚波又道:“怎的,被我说得羞愧,不敢出声了?”
她正欲回话,身旁的杭景却率先道:“你说谁呢你,谁给你的胆子骂我姐、骂杭家的!”
“我们粗野,你怎么不先撒泡尿看看自己,一脸衰样,一看就成天泡在青楼里,也是你爹教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