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敛却忽地定格在原地, 那双同容琤极为相似的凤眼压低:“不对,你不是她!”
抵在杭絮下颔上的手柄力度骤然加大,几乎要刺破那一层薄薄的皮肤。
眼看容敛就要后退喊人, 杭絮没有犹豫, 立刻从床上跃起, 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出声之前,率先用匕首贴住他的颈脖;另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 微微用力, 他的五指伸直,短鞭落下, 发出沉闷的声响。
容敛只发出一个微弱单音节的话语立刻止住, 他斜眼看着杭絮,声音压低,没有什么恐惧,却罕见地冷了下来。
“你知道自己威胁的是谁的性命吗?”
“当然知道呀,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三皇子吗?”
杭絮嗤嗤地笑起来,她又变了一种声线,娇俏而过分甜腻,仿佛是位不知死活的少女, 匕首锋利的刃在他脖子上划拉几下, 割出一条血线。
“说吧, 你的目的是什么?”
容敛的声音冷静,隐在暗处的手却悄悄摸索起来, 离短鞭只剩半寸的距离。
杭絮可没有时间跟他绕圈子打机锋,手肘锢住容敛的脖子,刀柄干脆利落用力,对方身子一软, 昏了过去。
她收刀入鞘,把人扔到地上光线明亮处,又端了一盏灯在手中,开始翻起容敛的衣物。
方才容敛没有来之前,她就把屋子里四处看了一遍,陈设华丽,却没有一件有用处,连带字的东西都没多少,根本找不到线索。
因此她才想要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在容敛的话中寻到什么信息。
可惜容敛看着跋扈,直觉却过分敏锐,隔着一层面纱和发丝的遮挡,再加上室内朦胧的光线,居然也能一眼认出来床上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