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问这些做什么,难道想去那里看看?”
容琤收起地图,折好放进袖中,颔首道:“我离开一会儿。”
说罢下桥,转身又道:“若岑郎中完事后我还未归,那你们先走,不必等我。”
暗蓝色的衣袂在阳光下渐渐消融,仇子锡看着对方的背影,尚有些迷茫,转头问卫陵:“怎么就走了,王爷是要做什么?”
卫陵倒是猜到了一点,他高深莫测地摇摇头,“等王爷回来,太守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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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锦从篷子里搬了张矮桌,又放了壶酒,坐在船舷旁,目光看着对船的杭絮,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杭絮简直要被他烦得头疼,无奈道:“我说过了,不画就是不画,你为什么还要纠缠?”
这年轻人喝了一盏酒,感慨道:“我四岁学画,从小离家,走遍大江南北,就是为了见识各地的美人,把她们最美好的姿态画出来,不为收藏,只是想体会执笔时的心境。”
云儿听见这话,有些好奇道:“难道你除了美人,什么也不画?”
杜锦摇头:“我画美人,也画美景,今日初来,以为荷浦熏风便是一绝,但见到杭夫人,才知道荷浦虽美,却无神韵,非得要杭夫人来入画,才算完满。”
杭絮听见他又把话头转到自己身上,右手不自觉地摸上腰间的匕首,握紧又松开,最后无奈地别过头,只当听不见他的话。
杜锦还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笑道:“我相信我的决心能打动杭夫人”
他又提起一个话题,“杭夫人既已成亲,为何独自一人游览,不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