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只冰凉而小巧的手握住他的手,力气使得极大,让他回神,转头。
杭絮直直看着他,神色是少见的认真:“你的娘亲不会有事。”
容琤慢慢地点头,回握住那只手。
“你保证吗?”
“我保证。”
他用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在虚无的保证中寻找一个真实的支点。
*
延禧宫。
外间里站满了太医,一个个进去看诊,又出来,皆是叹气摇头。
其中一个须发皆白的太医向容琤行礼,告禀道;“王爷,太后未时开始呕血不止,一刻钟后昏迷,后灌了汤药,停止呕血,只是依旧不醒,但观其脉象,与常人无异。”
“就像、就像……”
容琤冷声道:“直说便可。”
太医一咬牙:“就像只是睡了一觉。”
按常理来说,又是呕血,又是昏迷,已是极严重的症状,然而看脉象却查不出异常,岂不是打了太医院这一帮太医术精湛之人的脸?
只是事实如此,不能假报。
容琤眉间蹙起,反问道:“既然脉象无异,为何太后还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