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页

这人从上官觉行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玩意儿,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甚至用来敲打尊上的存在。

可是上官临鹤知道不是。

同样一番话,一件事,上官临鹤和上官觉行有完全不一样的理解。

那个人在尊上幼年时便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尊上不在意所谓的皇族姓氏和身为镇王义子的虚名,可是却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和那人在一处小院子内活的有滋有味。

尊上从来都不让其他人进他的那处院子,即使是后来尊上已经不再是镇王府中一个默默无闻的镇王义子,而是整个牧风帝国的至尊之主,他也没有从那处院子里搬出来,搬到那象征着无上权力和尊贵的皇宫。

甚至他曾经隔着一面墙,亲耳听到尊上和那人交谈的声音。

听声音,那是个少年。

他拖长着嗓音跟尊上撒娇,听起来似乎是说花园里的花一半是他种的,一半是尊上种的,他种的不好看,要和尊上换一换。

少年的声音清亮中带着一丝娇憨,听起来就知道这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

尊上的声音带着笑意和宠溺,好,你说好就好,要是不答应你,说不定我的花就要被你全都给祸害干净了。

少年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但是即使上官临鹤没看到,也不妨碍他心里清楚,这少年是在等着人哄呢。

果然,最后还是尊上好声好气的给他又重新哄了个眉开眼笑。

当时上官临鹤就在想:父王啊,你伤的也不冤。这院内的少年,怕就是冷心冷清的暗一一生唯一的软肋和逆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