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横着胳膊去找老妈,老妈看这衣服打架打得也不能要了,干脆拿剪子直接给他豁开。
“裤子呢?能脱吗。”老妈伸手就要帮他扯。
“哎!”连萧赶紧捂着裤腰蹦向老爸,“能不能脱也用不着您啊!”
老妈都不爱搭理他,拽了两个塑料袋扔给连萧,让他缠上胳膊再去洗澡。
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丁宣。
连萧是真不明白丁宣的脑瓜儿里都在琢磨什么,坐沙发上就在沙发上摸他脸,关灯上床了,他还举着胳膊往连萧脸上摩挲。
“你是不是觉得能摸出朵花来?”连萧半边身子不能压,只能平躺在枕头上歪头问丁宣。
丁宣在黑暗里一下下眨着眼睛,呼吸声都是细细的,抠一下连萧嘴角破开的小痂。
“疼。”连萧偏头叼住丁宣的手指咬了口,一股子药水味。
“没轻没重的。”他抄着丁宣的背给他翻个身,从身后把他扣怀里,“睡觉,闭眼。”
第二天是周末,丁宣不用去小机构。
连萧睡醒后,用一条胳膊别别扭扭地拾掇完自己,翻出自己的小金库点了点。
没多少,都是平时老爸老妈给他俩的零花钱,还有没花完的压岁钱零头——大头向来刚到手就上交了。
他坐在书桌前点钱,丁宣又没声没响地过来,站在旁边摸他的绷带和脸上的淤青。
今天没昨天那么疼在表皮上了,连萧随他摸了会儿,往裤兜里塞两张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