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长得这么贴心,居然能说出这种冰冷的话,“那我肯定要为北斗大姐打算的,就算不成功了你说我是偷盖得也得有,没让你签字画押按手印已经很不错了,甚至都还没和你订契约呢,你就打算甩锅了,那怎么行!”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神里绫人笑眯眯地靠在椅背上,“你们璃月人的话真有意思,不过,既然要和你们合作,那我也只好入乡随俗一次。”
“你就这么笃信你的计划会成功?一个异乡人的作用这么大的吗?”
“并非如此,一个人,无论她有什么样的力量,本身的力量都是有限的。”神里绫人坐直了身体,抬头看着白浮阙,“但是民众的愿望不会,虽然此时他们的声音很小,难以穿透阻碍,但他们没有放弃,这样渺小却长久的声音,才是巨大的。”
“我笃信的不是旅行者,而是稻妻人们的愿望,而这,才是将军真正想要的——永恒。”
“……”听了这话,白浮阙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点点头,把信放在神里绫人桌面上,“喏,那你记得盖章写信啊,我只负责引荐。”
“看来这些话术都打动不了铁石心肠的璃月小姐呢,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浮阙翻了个白眼,那些话是真心的,那些话是套话,她还是分得出来的,倒也不用这么勉为其难。
接下来的合作就更顺利了,甚至北斗大姐还自己来了一次,不过并不是驾驶着死兆星号来的。那天,白浮阙刚好在离岛闲逛,最近的监管少了好多,只要不在同心面前故意晃悠,就没什么大问题。
海风湿冷冷的,有一种透骨的凉,白浮阙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今天要来这里吹冷风。被冻住的脑袋缓慢运行了一会儿,然后才想起,好像是临时老板说了一嘴。
“最好来离岛看看哦,有惊喜也说不准。”
然后自己就来了,还在海岸上看了会儿日出,然后被冻得从背包里翻出许久不用的披风、毛毯裹住,还喝了一大口烧酒——璃月来的最后存货。
打算回去的时候,白浮阙等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熟悉的像是许久未做的梦。
白浮阙哆哆嗦嗦得过去,看着从甲板上走下来的大姐头,眨巴了几下眼睛,鼻头一堵,眼睛也湿润了。
在确定不是梦之后,就张开双臂跑了过去,还差点给大姐头送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抱住北斗,然后,白浮阙就在北斗欲言又止里,把毛绒绒的披风分给了大姐头一半,“北斗姐,你不冷吗!”
北斗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揉揉白浮阙的脑袋,还把披风还给了她,听着这小姑娘汪得一声哭着搂自己,“呜……我好想你!”
说起来,没有神之眼前的小白,好像不是这样。
把小白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好像是在海灯节前后,船队从别处回璃月过节,刚好看见抱着模板飘在海面上的小白,也不知道飘了多久,都飘出孤云阁了,冻得脸都发白了,呼吸也近乎没有。
这么冷的天气,还在水里不知道泡了多久,捞上来的时候,像是具尸体,要不是连翘多说了几句,差点就塞进木箱里带回去送往生堂。
也说不准是不是冻傻了,这小孩儿醒的慢,反应也慢,呆呆地,像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一样,不过看衣着像是璃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