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遥噗嗤一笑。

第二天余沛蓉还是跟过去了，在看见她的时候，还在笑容满面接待着那些来往商客的全知虹脸色变了下，显然是想起来当时被余沛蓉压制着的痛苦经历。

alpha的信息素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尤其是两a相遇，很容易就会因为对方的信息素而起摩擦。

对于alpha来说，在信息素的pk中输给对方是一件非常没面子的事情，时间还没过去太久，全知虹看见余沛蓉如同老鼠见了猫，大气都不敢喘。

但余沛蓉倒也懒得去盯住她。

全知虹在红毯那边cue流程，这次的发布会带来的是电影的票房预售，她好不容易堆起满面笑容来面对着七七八八的长.枪.短.炮，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

当采访转到主演和配角们的话题时，全知虹就不再多言，而是把摄像头和话筒交到了两个主演的手里。与此同时，也有人来采访齐曦遥，顺带看见余沛蓉后，也有不少镜头怼到了她的脸前来。

余沛蓉虽然没出道，但也算得上是个知名人物，之前状告余商的事情激起了一时间的巨大轰动。记者们意识到这是个机会，纷纷询问她和余商的情仇。

甚至有旁敲侧击想要采访徐晓琪的，被余沛蓉给不动声色地按回去了。

她可不是那种为了流量就不择手段的人，徐晓琪的状态现在看着也没那么好，哪怕恢复了，估计这些记者也不是她想看见的。绝大多数娱记早就为了争名逐利而放弃了初心，只要是有热度，哪里管受害者的心理状态如何。

在采访期间，全知虹一直偷眼朝这边看。

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后，余沛蓉笑得委婉：

“今天是全导的发布会，大家一直围着我来问关于其他艺人的事情应该不太好吧？”

“全导啊，我觉得全导是很好的导演，之前我就想跟她一起合作了。不过这次合作之后才发现第一印象和现在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全知虹脸色骤变，心脏倏地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恨不已。但她到底也是经过长时间的自我劝导后冷静下来不少，没再像那天晚上一样激动疯狂。

“说到这里我想跟大家说件事，之前我去医院里检查，发现我从omega分化成了alpha。”在记者们惊讶的目光下，余沛蓉眼神暗藏锋芒，言语却依旧平和，三言两语挑起舆论火花，“其实二次分化也不算太罕见，比如全导，上次我还闻到了她信息素的味道呢。”

在她提到“信息素”三个字的时候，在一旁围观没说话的姚以缇心道一声完了，心脏猛地抽搐，看向了自己的夫人。

全知虹的信息素对她来说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果不其然，虽然余沛蓉没有直接说出她的信息素味道，也没有说她试图强行标记omega，但那些记者好奇八卦的目光还是投向了全知虹。

全知虹双手颤抖，刹那间维持不住矜持笑容，勉强勾了下唇角就找了借口下去了。

剩下的，余沛蓉无需再多说，那些见到新闻就跟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似的娱记可比她会挑拨多了。

她看着部分记者继续采访齐曦遥，礼貌地笑着功成身退，回到了后台的时候就看见了全知虹。

女人脸色苍白，气喘吁吁，显然是刚刚才摆脱牛虻似的纠缠人不放的记者。

她看见余沛蓉，死死咬住牙，甚至舌尖尝到了血腥味，但却也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