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与爱河(五)

甚尔没反应,他还在看地图。

她攀上沙发的另一边,然后缩在沙发一角,像猫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蹭他温热的手。

兀自偷偷摸摸吃豆腐吃的很开心。

然后她犯困,就快要在沙发上睡着了,咂摸咂摸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口水流出来时。

一只热热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另一只手上,把她吓的清醒了。

甚尔甚至用上了彩笔在地图上面做标记,见她看过来,表情也很诧异,身体前倾了点,两只手都搁在了地图上。

大概那点感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手刚刚搁在那只是意外。

然后甚尔看她歪着头像一滩泥瘫在沙发上,手肘卡住她的头,不顾她的挣扎在她脸上画了只丑章鱼,然后笑了起来。

由乃则生气的试图反击,结果反而是被压着把手上,脖子上,锁骨上,腿上画满了画笔印记。

她又反击了一次,难得硬气的反扑成功了,坐在他身上,她看着他没多久,就害羞的没有脸了,支支吾吾像泄了气的皮球。

甚尔则是觉得绘画空间又增大了,按住她兴致勃勃的给她画了五官。

但在又画完了一只兔子和熊之后,他显得兴致又不是那么的高了,他也学由乃,在她嘴角的位置伸出湿热的舌头舔了一口。

但这一舔,感觉像大型野兽舔舐小毛崽,舔过了半边脸,还舔到了画笔的墨水,他感觉自己像个笨蛋弱智,这才回过神来。

甚尔寻思着自己肯定是被笨蛋传染了,面无表情的去洗舌头了。

由乃则在沙发上宕机了,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同水龙头流出水的声音混杂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