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秤金次对她和他第一次做任务的情境仍然深刻。
前辈已经是入行几年的咒术师,等级却不高,脸倒是长得很可爱。
那时,血溅到她的右脸上,同她眼角的泪痣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美感,然后她的眼中有泪光,凝成水珠,最后止不住的滚落。
“前辈?”他问。
“呜呜,抱歉,”她一股脑地跌在地上:“腿有点软。”
那是他头一次见到全程持着刀具哭着说“不要啊”“好可怕”“进不去的”来砍咒灵的人。
他多少感觉自己有点串场,好像在看什么“放课后咒灵の凌.辱场合.avi”这种东西。
她后面看到大量的血更是差点昏厥了。
辅助监督似乎习以为常,说:“七海小姐胆子比较小,对咒灵的恐惧一直没能克服,而且她有点晕血。”
那时的秤觉得,这样的她还坚持做咒术师。
……还挺富有激情的。
至于现在的这个,绝对不是七海小姐,七海小姐是一个胆怯善良,总是流泪的人。
从她的眼中,秤金次看不到她的丁点胆怯,直觉告诉他,就算是皮外佯装出来极端恐惧,她的心里也不见得有丁点波澜。
她是什么怪物?
“什么啊,你那副表情,怎么有点欲求不满?你是个强欲的男人?”由乃盯着甚尔瞧。
甚尔不耐烦地赏了她脑袋一下。
“其实我现在是还很有痛觉的,你有需要吗?我可以喊一声的,”由乃蹲下抱着脑袋,幽幽地说:“好疼呀”
甚尔:“……”
“我好像以前很害怕流血,是那种见到一点都会感觉眩晕想要尖叫呕吐的地步。以你的嘴毒程度,要是那个时候认识我,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嘲笑我。”
看着甚尔不说话,由乃凑到他面前说:“你在想什么呢?”
“感觉有点狼狈,很久没有这种体验了。”甚尔答。
在他提着累赘全速跑路后,他的气息仍然很稳,一点喘都听不到。
由乃:“……”
“这次,我来做计划,你不许插手。”
由乃疑惑抬头看他。
但甚尔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俯瞰蹲着的她。
出于职业素养以至的好胜的火,在他眼中熊熊燃烧,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