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滑了下,池宴顿了两秒,克制地“嗯”了声。
直到云梨站在房间里,房门半阖上,仰脸对他说:“哥哥,晚安。”
池宴没接话,撑着门框俯下了身。
低头错开脸,轻啄了下她唇角,声音很低:“晚安。”
很浅的一个吻,云梨却唇角都酥了下,却听他延着尾音又说:
“还有,刚那话可不算求婚。”池宴直勾勾地盯着她,唇角浅翘,声息低缓,步步为营,“就是让我们家小姑娘,知道下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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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第二天早餐桌上才告诉她,下个月进组前,帮她安排了个入学考试,就在晏大附中。
他问过张校长,云梨学籍还在云濛镇中学,户籍也在云城,按理只能回原籍地上学。
但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心,于是联系了他的老校长,沟通下,学校同意云梨挂学籍,只是有一个要求:通过他们的入学考试,达到平均分。
毕竟晏大附中的升学率摆在那儿,也不好为了人情拉低。
“正好暑假,考试过了办下手续,开学了你就算高三生。”池宴说,“但不会和学生一起上课,考试都得参加。”
云梨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小声道:“谢谢哥哥。”
池宴微斜着头,睨她,轻嘁了声。
“那我可得……”云梨扫了眼餐桌,一筷子夹住一颗核桃包塞嘴里,鼓着腮帮子闷声却振奋道,“好好补补脑!”
“……?”池宴还以为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一下子好气又好笑,伸手,狠狠揉了下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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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自己没忘多少知识点,云梨还是问池宴讨了他当年的教材,又淘了几本教辅书,认认真真在家复习突击了小半个月。
每天早上都不忘一口核桃包,一句“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晚上回来,她倒是也在客厅里,只是不是在做五三,就是在让“哥哥”放英语听力。
“……”池宴忍不住挠起眼皮,觉得自己要是再做点儿什么打扰她,就太像个拖后腿的老父亲了。
终于熬到入学考试那天。
云梨早早起来,池宴早早安排好时间,自己开车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