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感情我要,好名声我也要,但丢尊严,我不要。”
“你可以说我立牌坊,”林惟言笑着说,“但我就是不要。”
他说这话时隐隐又带了些多年没对外展示过的赌气和骄纵,一下子让邵沉想起他翘掉军训时说的那句,“可是外面太热了。”
邵沉也跟着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苦,眼睛里也没什么温度,“惟言,你不是商品,我也并没有要你交换什么。”
他说,“我这么多年要的,只是一个回应。”
林惟言看着邵沉,忽然就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和季阳的一次对话。
那时候晚自习两人总是逃掉,也不往别处去,只是在操场吹风。
“你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和邵沉说。”每次季阳说起邵沉,林惟言都会板着脸跟季阳说这句话。
操场的单杠很干净,两人面对面坐着,季阳笑得有些坏,总是打趣,“你不是挺乐意的吗?”
那时他怎么回答的呢,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而是在初秋的晚风里偏过头,声音很小地说了声,“那你随意。”
如今再想来,那句刚一出口就被风吹散的“那你随意”,似乎就是邵沉这个问题的回答。
林惟言看着邵沉,将手里拿着的外套搭在肩上,第一次没有回避。
“我给过的。”他说。
他话音刚落,邵沉就微微低下头,凑了上来。
林惟言的嘴唇很湿,不像邵沉的一样干燥,邵沉压着林惟言亲吻着,将那些无处发泄的爱而不得碾碎,一寸寸逼着林惟言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