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言刚好停车在等红灯,两人视线交汇,林惟言开口,轻笑着说,“不回来了吧。”
邵沉嘴角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什么像样的话,于是点了点头,“那到时候我去送你。”
林惟言想说不用,但话到嘴边,还是说,“谢谢沉哥。”
此后的十几分钟,车内又陷入了沉默,但谁都没觉得尴尬,因为这才是他们之间的常态。
快到小区时,林惟言问清了邵沉的车位,停好车后下来把邵沉送进屋,又找到水壶给邵沉倒了杯水,“喝点水……”
邵沉接过水杯,胳膊杵在膝盖上,慢吞吞地喝了起来,直到喝光一杯水,邵沉才说,“我下周一有时间。”
林惟言似乎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他点点头,“那到时候把手续办一下。”
他说完两人之间就又是一阵沉默。
林惟言见他不说话,脚步动了动,“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似乎是多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一直到走到门口,林惟言才背对着他说,「沉哥,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邵沉抬头看了一眼。
像以往每次一样,林惟言没回头,留了个挺的很直后背给邵沉,随着一声门响,彻底离开了邵沉的房子。
邵沉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廊,突然想到自己十几岁时经历的那场烫伤。
那次烫伤年代太久远了,以至于邵沉已经忘了是被什么烫到了,唯一记得清楚的是,当时痛感很浅淡,但却在以后越来越疼,持续了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