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川轻笑,扫了一眼谢迟,道:“怎么会没有呢?”
师无为一哽,陆晚夜是只有一个儿子,可云棠不是。陆隐川端坐在高台上,从容不迫地句句戳他肺管子,他闭了闭眼,心中已有决断。
“死到临头还想着妖言惑众,是我对你太过仁慈!”师无为话音未落,手上掐诀,风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陆隐川。
他的手段是不太高明,但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话语权。
风刃凌厉,杀机毕现。
陆隐川抬手掐诀,只听得铮地一声,犹如琴弦断裂般尖锐的剑鸣响彻云霄,破厄浮现在陆隐川身前,凌冽的剑气和风刃撞了个正着。两股力量的余波擦过陆隐川的脸,头上的玉冠破碎,满头青丝垂落。
破厄未占上风,勉强抵消了师无为的杀意。陆隐川并指驱剑,剑入身前石板三分,斜立在他身前,剑气散开,形成环环相扣的剑阵。
陆隐川抬手擦过脸上的血迹,目光深邃而危险:“师无为,你想杀人灭口吗?你在害怕什么?”
戒律台上的变故说来缓慢,实际不过几个呼吸间。有些人尚未反应过来,听见陆隐川的声音才如梦初醒。
台上的石板在冲击下有了裂痕,有人不满地嚷嚷起来,质问师无为是什么意思。眼下情况复杂不明,师无为此举实在容易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