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渊很烦,日复一日地重复,那种枯燥快要把他逼疯了。更痛苦的是,他不能呐喊发泄,不能控制身体,也不能昏过去,无比清醒地承受着。

陆行渊很想骂人,就在这时,这具身体动了。在陆行渊以为他又要去伐木时,他走向自己削好的木头,一块一块地数着,然后把它们拼装起来。

陆行渊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在做棺材。而且看这个棺材的样式,和山洞外的那三具很像。只是缺一头狼,缺一对角。

这个人很快拼好了两具没有盖子的棺材,他抬手一挥,两具尸体凭空出现在棺材里。

一人身穿道袍,怀抱长剑,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箓,面色青紫,手指乌黑,脸颊两旁爬满了黑色的纹路。

另一人衣着豪放,袒胸露乳,满头银发,手指交握搭在腹部。乍一看他的死相比另一个人正常,但陆行渊还是注意到他下身的衣服空荡荡的,有一部分躯体在枯萎。

“对不起……”

陆行渊听见嘶哑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对不起,我把你们带到这个地方,却没有办法把你们带出去,都是我的错。”

悲伤和悔恨几乎要将陆行渊淹没,他的心脏一阵阵地抽疼,他知道,那是这个人在发出痛苦的悲鸣。

“终究是我高估了自己,我以为走的出去。”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陆行渊看见自己伸出手,触碰了狼族的脸,替他整理耳边的鬓发,道:“我的时间也不多了,等我料理好我们的后事,我就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