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秦幼贴在天花板上,想试图震动自己掌握的并不大好的小翅翼往下飞,但是都徒劳,震动了好一阵儿,也没能下得来。

但他看到了嬴舜没有浮起来的原因,嬴舜把手臂穿过浴室栏杆的长扶手……用肘窝扣着,笑吟吟的抬眸看着自己的飞天小丈夫。

“救命。”秦幼扭动了几下,这样贴着天花板的展示让他忽然就脸红起来,伸手捂着自己:“别闹,快把我放下来。”

“很可爱。”嬴舜观摩般的把手抬高,刚好可以碰到他肚子上的肉肉,薄薄的用指尖撩拨:“陪我玩吗?”

“又没说不陪——哈哈哈……别闹,哈哈哈……快停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婆开始爱玩他的痒痒肉,听他哈哈笑。

奈何肚子上的痒痒肉太多,秦幼在嬴舜试图攻击其它地方的时候,立刻紧张的贴着天花板强行翻了个身,结果导致老婆的手指摸向腰椎,顺势撩拨般的抚触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更紧张的缩成只小虾米!

“哈哈哈……你敢!你这样是不对的哈哈哈……”

而这样的笑声,听在外面因为莫名原因经由二殿下允许而没有被带走的萨克维尔又是一阵咕哝:“都一晚上了怎么还不安静,这只雄虫的雌父没教他什么是廉耻吗?”

嬴舜笑吟吟的提醒着秦幼:“你的朋友在骂你。”

“哎呀无所谓了。我原本早就忘了他是谁了。”趴在天花板上的秦幼也偶尔会听到他旁若无虫的埋怨声,来不及管这些,终于喘上口气,连忙说了软话:“好老婆,好雌主-快放我下来吧,好不好……”

“哦,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来找你的吗?”

“找我?”

“嗯,他说,他担心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是你,甚至为了担心你的安危而哭泣。这是罗尔刚才转告我的……听起来,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不错。”

“没有的吧?我都记不住他的名字。要不是之前为了让他帮忙打听消息,我们都多少年不联系了,他之前看到我的时候不是还很惊讶的叫我名字吗?都不知道在这的是哪个,哪可能为了我的安危哭……”大概是种族问题,四个字的名字秦幼就是有点记忆困难,但是低头看着老婆,又忽然蹬蹬腿:“就不能把我放下来再说吗!”

这样太羞耻了!好像丰年腊肉一样!

但嬴舜没玩够,不回答,不放过。

几番挣扎,秦幼脸已经开始逐渐变黑:“再不放我下来,我放个臭屁熏死你!”

“在这……”嬴舜表情瞬间一僵,伸手去戳他一下:“你还敢威胁我,你放,我接着。”

“啊哇痒痒哈哈哈——你真是……啊啊哈哈哈……别捅烦死了只能我捅你!哈哈哈!哈哈哈好吧好吧……放我下来……”

浴室里的笑声持续了很久。

当秦幼被抱出来的时候,已经笑到瘫软,此时眼角有些发红,好像刚刚被欺负过一般……缩在老婆怀里抽抽噎噎的,窝在他颈窝里还忍不住在骂虫。

“你太过分了……骗我,欺负我……等我以后报复你……”

“好,继续把我弄坏。”已经变回正经虫的嬴舜一边敷衍的答应着,一边把他放在床上,像照顾孩子般从柜子里拎出合适的柔软睡衣给他换上,又在刚刚欺负了好久的小腰上亲了一下:“这样的日子,我们还得过七八天,不主动找些玩的,多无聊?”

秦幼不满的瘪嘴可怜:“那你就玩我?”

“嗯……我想,下了船之后,可能就没那个时间玩你了。”

“嗯?”说没时间,被换上一身柔软金色睡衣的秦幼原本还在因笑太多而抑郁,听到这终于翻了个身,放下了亲昵之中的小小不悦,有点担忧的搂住他脖颈:“你要去忙了吗?是忙星球的事吗?忙打仗?”

“倒是不忙。”看着自家宝贝满眼不愿意自己去忙的嬴舜,再次欲言又止,拍拍他的屁屁:“累了吧?先睡觉,其它的事明天再说。”

“好吧。”

“刚才答应我的事,记住了吗?”

“不就是在萨克维尔面前陪你玩被雌主欺负的游戏吗?那是我应该做的!雌主-么么么……”

嬴舜看他这副欢实的模样,忍不住把他搂紧了些感叹:“傻样儿,睡吧。”

“你才傻样儿……快亲我一口,我亲你那么多下。”

“你不累?”

“雌主——”小雄虫矫揉造作的扭动着身子,一条腿暧昧的搭在雌虫的腰上:“您都不累,我哪能累……来嘛-亲亲我——”

关灯后,两只虫蒙在被子里,疲惫至极的搂成一团。

热乎乎的雌虫和刚洗过所以浑身冰凉,但散发着亲昵过的兴奋味道的雄虫又仿佛真虫一般拧啊扭的互相亲啃,折腾了好久才逐渐有了睡意。

……

因昨夜一宿都没安稳下来,第二天,嬴舜早早起来,秦幼却没起床成功。

依然是因为没什么早晚日月之类的分别,所以秦先生反复开机了好几次,当彻底苏醒的时候,只看到萨克维尔略微不爽的表情。

“二殿下让我在这里陪你。”萨克维尔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水壶,言简意赅的表示出自己站在这的理由:“他说你睡醒要喝水。”

“哦……”秦幼理直气壮的靠着床边,伸出手要自己的水杯:“给我,谢谢。”

萨克维尔把水壶递给他,但表情不善。

“为什么,一大早就这种表情看着我?”秦幼吸了口水,上下打量这只怎么看怎么好像成了气鼓包的雄虫,开始询问具体:“还因为昨天的事在生气?”

“没有。”萨克维尔翻了个白眼,看着他:“我只是在想,鳐鱼星的战争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这个……可能是有吧?

提起这件事,秦幼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理亏:“我其实也不知道他是……”

“你为什么这么不知廉耻?”萨克维尔听着他没有反驳,明知道给自己的母星带来这么大的磨难昨晚还能笑那么大声,真的很想伸手给他一巴掌,瞪圆了眼睛质问他:“你到底在想什么?鳐鱼星的雌虫不好吗?为什么要把巨石星的雌虫引到鳐鱼星来?你为了一己私欲,毁了整个星球!毁了我的家,你知不知道!”

“不是的,不是我引他来,而且我觉得你现在可能有一点不理智。”秦幼可以承认他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是让你有些不愉快,但是,很多事都要两面看,比如说我害你中枪。那不是我能控制的事。很多事都是巧合……”

“你不要说了!”听着他说那些一提起来就会让自己作呕的事,萨克维尔几乎不想再聊:“你现在最好立刻让那只未来虫母停战!不然整个鳐鱼星都会毁在你手上!”

“这,其实我……”

“鳐鱼星再不好,那是你的家!你有什么权利为了一己私欲,把自己的家给毁了?你这是引狼入室你知不知道!”

秦幼其实知道,嬴舜故意把他留在这,就是想让他交流一下前因后果……但是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怼。

就,连日来沉迷玩乐的脑,好像真的变成了低智商,一句话都回复不出来。

“那……你想怎么办?”

“让他停战,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勾引他也好,继续像昨天晚上那样不知廉耻的叫他雌主也罢,让他立刻停止对鳐鱼星的侵略。”

“这个……”秦幼低着头,对于这种事,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管不了,发自内心的解释:“我做不到,你既然知道是“未来虫母”,就应该懂得,这种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他有他的想法,而且……”

“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还以为他爱你?”萨克维尔鼻端嗤笑一声,从衣兜里掏出个东西来摆在秦幼面前:“这是我雌父被关押的地方,那只雌虫将军昨天说要把我送走,所以,如果你能救我雌父,我也可以原谅你。”

呃……刚刚还说着家国大业,这会儿可以为自己雌父牺牲全星球?

秦幼觉得自己理解可能不对,小心的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要我和殿下说,去救你雌父?”

“对。”萨克维尔坚定的点头,顺便看向门口处,见着没有虫,才又追加了一句:“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必须和他说,我也要留在这个星球,我自己救我雌父。”

“你也留在这个星球?”

“没错。送我过来的军雌已经明确的告知过我,在这个雌虫可以需求很多雄虫的星球,虫母可以要更多雄虫,他们认为我很合适和二殿下在一起,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阻碍我。”

秦幼大脑已经开始死机,只回答出一个音:“啊。”

萨克维尔见他没多话,又继续道:“然后,等这只舰船停靠之后,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找个借口自己回鳐鱼星,我不管你是说自己思念家乡也好,还是更明智的表示自己根本不想和二殿下在一起,总之不要耽误我的好事,不然你一直在这,他的目光不全部在我身上,我会想办法弄死你的。”

毫不夸张的说,只是短短的几句对话,秦幼的嘴都成了个o型。

进展太快,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送上门的“朋友”。

嘴里想说“去你的吧”,心里却又觉得他说出这样的话有点没脑子……是怎么想的?

实在是想不到这只雄虫脑瓜子里装了什么粪,秦幼忍不住问:“我凭什么这样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萨克维尔呵笑一声,伸出一只手指,在他的胸口戳了几下,满眼的不屑。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差点害死我,又害得我雌父入狱,害得整个鳐鱼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也因此被抓去逼问,我的脚可能未来都不会好了。你欠我的何止一星半点?你这样不知廉耻的虫,用了那些方式来讨好虫母为你铺路,你的脸呢?你有罪!我要求你做这些,已经是我宽宏大量,所以,知趣的话立刻就去照做,别等着我自己想办法让二殿下喜欢上我,刚刚他对我的态度柔和了很多,可见他对你有多好,就会对我更多倍的好,到时候你真的活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这句收尾的几句话,和“你有罪”,都让秦幼忽然有点想为他鼓掌。

他这时候才忽然明白……难怪昨天萨克维尔一直用羡慕嫉妒的眼光看着自己,原来不是看抽奖,是看嬴舜!他羡慕嬴舜无时无刻用宠溺的目光看着他。

这情敌来的莫名其妙啊!!

但是也并不是那么莫名其妙……毕竟在鳐鱼星,有一部分雄虫,它已经进入了裹小脑阶段,正常虫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说,他们也看不上正常虫。

简单来说,就是被宠到没什么理智,变成精神病了。

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嬴舜为什么一直说“我想玩”。

说话间,门口传来脚步声,萨克维尔用眼神暗示秦幼“我告诉你的事,不要忘了办。”

秦幼抹了一下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顺从他老婆的意思,在门锁开的一瞬间,在原本的游戏上加码,呜的一下哭出声来,朝着他跌跌撞撞的奔过去:“雌主……呜!我要回家!”

嬴舜原本的想法是,小崽子迟早得回到自己星球,所以化干戈为玉帛,比把这只雄虫无故送回去要好。

于是,嬴舜早起路过他身边时,嘘寒问暖了几句,又把他留在房间里,让他在获得了足够的自信心之后把事情对小崽子说清楚,让小崽子清楚问题的起因经过,并解决也就好了。

昨晚他对秦□□代“实在解决不了,你就演戏装可怜,把一切责任推给我,说自己是被迫的”。

结果此时看着他们聊了一阵儿后,自己才一进门,小崽子泪眼婆娑的扑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嬴舜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在演戏,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抬眸看向不知对他说了什么的萨克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