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谢留。”
胭脂道:“谁说我是这家的姬妾?”
她竟敢直呼大将军的姓名,周郎主被镇住,不对,她怎么知道大将军叫什么!
只有被胭脂点名道姓后,谢留才有几分被自家妇人训斥的尴尬,遮掩不住冷清姿态。
但他冷着脸,梗着脖子,佯装的十分不在意的样子,有意轻嗤一声,“那你是什么。”
胭脂瞧不惯他模样,但她知道,越是给他几分颜面,谢留越会顺杆往上爬。
他阴阳怪气,纠缠不清,不就是想她搭理他和他说说话吗。
胭脂:“总之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
在谢留露出片刻的愣怔之后,胭脂不紧不慢说出身份,“教习?教习什么?”
在得知胭脂教授人闺中规矩,以及房中术后,谢留清棱的一张俊脸登时黑如炭色。
他目色幽深的盯着她看了许久,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讥讽地笑笑,转过了身。
周郎主看着这样的场面,一时不知道还该不该将人拉走。
他还没蠢到看不出人眼色的地步,弄了半晌他已经明白,家中这陈娘子怕是与这位将军有旧,是老相识。
胭脂的身份一下拔高,变得奇货可居起来。
要真这样,周郎主便不好再做出一副胁迫警告她的样子。
场面冷淡下来,胭脂行的正坐地端,没觉得做个教习娘子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也是份维持生计的工活。
都是教授于人,难道还要分个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