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动过,手臂的位置有些微微移动的痕迹,可似乎有些撑不住又继续昏睡。
赵云屹伸手,极轻的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她的手极软,如她的人一样。
柳茯苓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脑子逐渐从麻木的睡梦中恢复过来,渐渐地有了清醒的意识,她听到赵云屹在耳边说话,那声音轻柔的仿佛不像是他,他像怕碰碎了什么似的,十分小心的触着她的手。
她很想抽离,可是没有什么力气,手根本动不了。
放大的感知依旧存在,它们就像叫嚣着的鬼魂,不断地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酸到无法动弹的腰,几乎要嘎吱作响的骨节,隐隐作疼的各处,还有那个关键的地方,难受得让她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她还能感觉到他在里面残存的温度,有些温热,她稍稍一动便要流出来似的,她无法忽略,这令她不断地回忆昨晚的一切,让她不想醒过来。
随后她听到外头有人敲门,身旁的气息缓缓消失,她的神经放松了些,刚想接着睡,便又听到那人走到了她的跟前。
然后那人掀开了被子。
接下来的一切让她无法言说,她即便无法恢复意识,却也发出了一声类似于痛苦的声音,可是她不知道,那声音真正发出来有多么的奇怪。
难受的地方逐渐清凉温缓下来,他在往伤处抹药。
柳茯苓迷迷糊糊地哭了一声,再次昏睡过去。
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事,她被人喂了水,喂了苦苦的药剂,好几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茯苓终于听到了窗外的一声鸟鸣。
她缓缓睁开眼,却看到眼前躺着那个在噩梦里见过好几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