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阖眼,手无力地撑住了额头。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茶壶,狠狠地灌了一大壶水。
该死的。
“来人!”
“备水。”
隔壁房间,柳茯苓一晚上都在研究那可恶的算盘。
一根蜡烛,一张桌子,一只笔 。
她心中后悔,年幼时为何要那般偷懒,只学自己喜欢的、擅长的,不喜欢的便统统丢在一边,如今一看,逃不掉的终究是逃不掉,还不如当时就好好学了,今日便不必耗费睡觉的功夫来补课。
一直在静谧夜晚中独自头疼的柳茯苓忽然被隔壁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冷不丁听到隔壁传来的巨大动静,她手中的笔都差点掉在算盘上。
“来人,备水!”
赵云屹的声音似乎有些躁意,听起来情绪似乎很不好。
他怎么了?
柳茯苓疑惑不已,他怎么又要备水?今日不是已经洗过两次了吗?
……
第二日,赵云屹并不想出门,只在房中装病。
柳茯苓早早将算盘拿过去,并待在赵云屹的房间里陪着他,佯装伺候他的病情,应付那些过来“看望”赵云屹的人。
只是柳茯苓发现,今日赵云屹对她似乎极为冷淡,似乎根本不想看到她似的,二人一旦四目相对,赵云屹便将眸光转开,仿佛看到她便会伤着自己的眼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