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天空显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距离上次参加朗伯恩的舞会刚过去三天,宾利就迫不及待地邀请班内特家的大小姐来内瑟菲尔德做客。
同样善良美好的性格使他们彼此一见钟情。此时,他正在楼上再次检查着为她准备的房间,生怕因为仆人的粗心而出什么纰漏。
达西和宾利小姐以及宾利的姐姐、姐夫在客厅里玩着卢牌。
“乔治安娜,你不来加入我们吗?”宾利小姐冲着乔治安娜扬了扬手中的牌,向她发起了邀请。
“你们玩吧,我先看会儿书。”乔治安娜悠闲地翻了一页书,窝在沙发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对她来说,这个天气最适合宅在家里安静地看书了。
壁炉里的火苗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外面雨点的声音也渐渐变大。
乔治安娜有些担忧为什么班内特家大小姐还没有来,毕竟这个时代感染风寒可不是小事。
“砰砰砰——”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乔治安娜快速地跑向了门口,然而,打开门后发现来者竟然是一名棕发青年。
青年自称是一名上校,家在朗伯恩的邻村梅里顿,由于路面泥泞,他在回家的路上不幸摔下了马,右手受了伤,无法再继续赶路。
他在牵着马艰难地走了将近2英里后,终于看到了亮着灯火的内瑟菲尔德庄园,希望能够借住一晚歇歇脚。
“乔治安娜,怎么还不请班内特小姐进来?”达西疑惑地声音从牌桌的方向传来。
刚刚听到开门声,众人都礼貌地放下了手中的牌,一同向门口走去。
虽然乔治安娜很想让青年直接进来,但她毕竟不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只能等宾利一家来做决定。
身穿军装的福斯特上校笔直地站在门厅处,静候着主人家的回复,为了避免把主人家的地毯沾湿,他还特意往外站了一些。
宾利这时也从正对着大门的楼上下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剑眉星目的福斯特上校,善良的宾利赶紧把他迎接了进来,并让仆人给他安排好房间。
“福斯特上校,你的伤严重吗?”乔治安娜注意到他的右手有些不自然地下垂。
听到乔治安娜的话,宾利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面露担忧,这个天气已经无法再请医生前来医治。
“没关系,估计只是脱臼了,我回头应该可以自己接上。”他之前在军营时士兵们脱臼都是相互给对方接上的,这次只能尝试自己动手了。
宾利闻言点了点头,他们这些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富家子弟根本没有人会治病,但他还是再三叮嘱福斯特上校如果需要帮忙一定要和他们说。
福斯特上校郑重地向众人表达了感激,在仆人的带领下前去客房休息。
看到福斯特上校的情况,乔治安娜对班内特家大小姐的担忧更重了,宾利也不停地在客厅里踱着步。
终于,一阵微弱的敲门声响起。
乔治安娜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宾利已经站在了门口,他小心地扶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女走了进来,眼神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宾利小姐连忙从仆人手里接过干燥的毛巾,上前为班内特家大小姐擦拭。
班内特大小姐充满歉意地和众人进行了问候,内心苦涩。要不是她的母亲执意让她骑马来,她也不会淋雨,给大家造成这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