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乔治安娜突然注意到角落旁的南瓜上散落着几滴鲜红的血迹,“麻烦请给我一些纱布、酒精和棉花,谢谢!”她快速地向女仆说道。
五分钟后,乔治安娜在女仆担忧的眼神中接过药箱,准备向阁楼出发。
她顺着厨房左侧昏暗的长廊一直往前,大概20米左右便看到了一个狭小的楼梯口,斑驳的墙壁上只有一盏烛灯,散发着极为微弱的光。
乔治安娜先用单手提起了自己繁重的裙摆,而后另一只手紧抱药箱,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宽大的裙摆好几次都要把她绊倒,幸而她的平衡感还不错,每次都在情急之下稳住了身体。
“咚咚咚”
几声轻响落在暗褐色的木门上,接着乔治安娜用墙上挂着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阁楼里一片漆黑,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出窗边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毫无疑问,每一个上来的人都会感慨这里与楼下的灯红酒绿简直是两个世界。
“希刺克厉夫,你在窗边吗?”乔治安娜试探地说道。
“兹兹——”刻木头声从窗边传来。
“听说你受伤了,我带了药箱,想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可以吗?”
这时,窗边伟岸的身影突然转过来,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幽深地注视着乔治安娜。
“又是你,好心的小姐,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希刺克厉夫用沙哑的嗓音恶劣地说道。
乔治安娜深知他现在满心全都是凯瑟琳,所以根本不惧怕他的威胁。
她点燃一旁桌上的蜡烛,将烛台拿到窗边,然后将其稳稳地放在窗台上,面前少年的面庞在烛光的照耀下瞬间清晰起来。
她看到少年的额角有一块伤口在慢慢地向外渗透着血珠,嘴角似乎也因激烈的反抗而被牙齿撞破,再往下,他那粗糙的双手上布满了沾满木屑的细小伤口。
乔治安娜打开药箱,拿出蘸着酒精的棉花,想要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我不需要!”希刺克厉夫胳膊一甩,乔治安娜的手便重重地磕到了窗台上,瞬间红了一片。
棉花掉落到了地上,希刺克厉夫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乔治安娜居然这么娇弱,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移向了一旁的烛台上。
“你即使生气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还重要的事了。”说着乔治安娜又从药箱里拿出了另一团棉花。
“这世界上还有谁会关心一个卑微奴仆的死活?”希刺克厉夫自嘲道。
“你没有遇到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幸运的是,现在你的面前就有一个。”乔治安娜看着希刺克厉夫的眼睛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