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说话, 是说不了话。
疾雪在他旁边蹲下:“风玄烛伤着你哪儿了?”
她虽然刚才还开了嘴玩笑, 但语气自始自终都沉着。现在一看他痛得讲不出话, 脸色更难看了。
“桂云扶, 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伸出一只胳膊架着他的肩膀,伸手要去解他的腰带。桂云扶没反抗,估计也没力气反抗,笑出两声气音问:“……你不先摘我的面帘吗?”
她一顿:“你脸受伤了吗?”
他道:“没有。但你不是一直想看吗?现在是个好机会。”
他说这些话时语调很慢,喘息带着颤, 分明这个动作会牵动伤口, 会很痛,可他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桂云扶向来从容, 现在也是。
“我是想看,但等你伤口止住血了再看也不迟。”
疾雪一边说一边扯掉了他的腰带。
宽松的衣袍变得松松垮垮,她将染血的外衫小心褪下来, 接着又去脱里衣。
整个过程桂云扶倒很顺从, 大概是因为连动一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受着伤在这个洞窟里待了几天。
伤口比她想象得要深。血淋淋的刀口绽开在他雪白的皮肉上, 从胸到腰侧再到腹,长而密,一刀跟着一刀,错综交错地刺伤了他瓷器一般毫无瑕疵的肌肤,留下了叫人皱眉的凌虐痕迹。
疾雪试着汇聚灵力施展治愈诀,可光芒消失后,那些伤痕仍烙印在他的身上。
“没用的……”桂云扶喘息着说:“这是风玄烛的气刃,必须先消除他留在我体内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