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惟妙惟肖，女人的一颦一笑都那么动人，却也让人……不寒而栗。

夏渊想到画上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心中闪过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他捏皱了画纸，打开了车窗，看着窗外的月色喃喃：“……原来她也姓褚。”

……

少年虚幻的身影渐渐凝实，他抱着褚鸢的画面让人想到了守护公主的恶龙。

“陆董……”司机的声音有些抖。

任谁突然看到车里凭空多出来了一个人，都会害怕。面对超自然的现象，司机还能不把车开到沟里已经说明他有极高的心里素质了。

司机浑身僵硬，战战兢兢地看向后视镜，发现少年还在，刚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后，他的手开始抖了。

“陆……陆董……他……”

陆时聿升起了挡板，说：“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安心开你的车，其他的不要打听。”

陆时聿的声音很平静，司机却诡异的冷静了下来，手也不抖了。

挡板升起，隔绝了司机的视线。

陆时聿看着六一，看清了他的样貌。

哪怕车内光线昏暗，但也丝毫不掩少年样貌的精致。

但再好的样貌也不能掩饰……他不是人。

陆时聿还记得少年占据了他的身体时，他在恍惚中看到了一张泛着银白金属光泽的脸。

……或许他是个仿生人。

陆时聿无比的冷静。

他知道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根本造不出这么逼真的仿生人，除去种种不可能，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猜测。

——他们不是人，更准确的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陆时聿垂下了头，低低笑出了声。

六一还在震惊自己怎么突然有了实体，就听到了陆时聿的笑声，皱了皱眉捂住了褚鸢的耳朵，看向陆时聿：“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