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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黎闻言一愣,沉默地跟了上去。

三人上了车,林淮安负责开车,沈越和周黎坐在后面。

沈家距离龙山公墓有四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沈越都没说话,罕见的是周黎这个闲不住的人也没吭声。

沈越和林淮安深陷在褚鸢死亡的噩梦中,可后悔的不止是他们,周黎也很后悔。

他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连喜欢都未曾告知任何一个人,褚鸢就死了。

周黎想,哪怕他以后会喜欢上另一个人,这般后悔的滋味却是此生唯一难以忘怀的。

一辆车里三个人,每个人心思各异,却都牵挂着同一个人。

四十分钟后,龙山公墓到了。

林淮安将车驶入停车位,停好后三人下车。

林淮安的神情比以往更加冷淡,他看了一眼高挂的烈日,淡淡道:“走吧。”

褚鸢没有亲人,她死后葬礼是警署办的,就葬在龙山公墓的山顶,位置很好找。

沈越、林淮安和周黎三人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褚鸢的墓碑。

墓碑很新,挤在一众灰扑扑的墓碑中很是显眼。

沈越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默默不言。

熟悉的痛感再次袭来,不似医院听到死亡通报时的剧痛,这是一种更为温和的闷痛。

却也……更难受。

痛意绵延不绝,击垮了沈越的意识和理智。

沈越今日来除了见褚鸢,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记住这种感觉。

他要记住这种痛。

只有记住,他才不会忘记仇恨,才有动力在国外打拼。

林淮安看了沈越一眼,没去打扰他。

林淮安的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