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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面无表情地将书翻到了第一页,准备为褚鸢静心凝神。

睡觉的时候听到有人在你耳边念《道德经》,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褚鸢困意全无,只余烦躁。

她真想把夏渊手里的书给烧了。

病床上的女孩焦躁不安,哪怕眼瞳没有焦距,也能透过她的动作瞧出她此时内心的愤怒。

夏渊静静看着,却不曾停止念他的经。

他没有信仰,却相信念,《道德经》能压制人的欲望。

他指的欲望不止是□□,人世间任何一种不受大脑控制的冲动都是欲望。

它们都该被清除。

褚鸢的忍耐到了极限,她愠怒道:“你能不能别念了?”

夏渊平静地回答;“你的心不静,听经有助于平复情绪。”

褚鸢满脸“你在胡说八道”的神情,冷哼:“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心不静了?既然你说我的心不静,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静,为什么不静?”

褚鸢微扬着头,一脸“你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死定了”的表情。

夏渊没把褚鸢的威胁放在心上,垂下眼睛淡淡道:“很多事情我并不想点破,但为了避免麻烦,增加我的工作负担,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陆时礼成为不了你的后路。”

褚鸢猛地沉下脸,神色莫名地看向夏渊坐着的方向。

夏渊话里有话,既是在提醒她的警告对他来说根本无用,又是在敲打她不要和陆时礼来往过密。

思虑到这一层面,褚鸢心里有了计量。

夏渊显然是知道她和陆时礼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的,但听他的意思并不想卷进他们的事情里。夏渊知道一旦陆时礼和她的事情一旦暴露,自己势必也会因处理这件事而麻烦上身,所以他希望他们俩到此为止。

褚鸢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