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鸢的信用早在他揭穿她撒谎时就支离破碎了,从现在开始褚鸢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会相信。
褚鸢看穿了林淮安的心思,她推开林淮安,走到客厅坐下。
林淮安沉默地跟上,看见褚鸢拿出医药箱时,微愣:“你……”
“肿了。”
褚鸢摇了摇右手,手腕处的一圈红肿痕迹看着很是骇人。
褚鸢的皮肤很白,也极易留下痕迹,刚才林淮安用力过猛,把她的手掐红了。
红肿的伤痕缀落在细白的手腕上,那是暴虐犯下的罪痕。
看着它,林淮安不觉得难看,反倒觉得像一件艺术品。
艺术品是用来珍藏的,也只有一个人能将其拥有。
就好比褚鸢,平凡的外表下有着一个让人恨极爱极了的灵魂,叫他和沈越为其疯狂,为其自相残杀。
林淮安已经摸到了一些褚鸢的真实想法,可再往下想就天就不想知道结果了。
因为他知道那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不过是自寻烦恼。
而林淮安是最不喜欢自寻烦恼的人。
林淮安在褚鸢身前蹲下,拿过了她手里的药膏,挤出白色的乳膏涂在伤痕处。
褚鸢没有反抗,另一种手轻轻抚摸了林淮安的头发。
——真乖。
头顶上方的视线是那么不容忽视,林淮安不动声色地给褚鸢上药,心情无比平静。
这样就好了。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依旧能和以前一样在一起。
林淮安默默涂着药膏,冰凉的药膏被揉开,在红肿处晕开了温暖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