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从车后传来,严扬把车掉了个头,继续追赶她。
褚鸢冷静地踩下油门。
还有,她也挺佩服严扬的,宁愿当狗都不愿意离开她。
可惜她懒得陪他玩下去了。
昨天他的好感度刷到了100,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眼见严扬被甩开,邵晔扑上来试图抢夺方向盘。
“我陪你……陪你……”他的声音含糊不清。
车剧烈摇晃着,在大道上左右摇摆,褚鸢死死拽着方向盘,神色逐渐癫狂。
“滚开——”
意外发生了,为了抢夺方向盘,邵晔使了十成的力,但谁也没想到一直死拽着方向盘不放的褚鸢会突然松手。
惯性驱使他把方向盘往右下方一拉,车速没有降下来,车子狠狠撞向了一旁的护栏。
“嘭——”的一声,火花尽现。
……
头好疼,额头上流下了温热的液体。
邵晔缓慢呼吸着,他的呼吸很微弱,起伏间唇瓣间灌进了液体,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是他的血。
褚鸢呢?
他费力睁开了一只眼,眼前是铺天盖地的血色,晦暗又不详。
喘息声加剧,他开始挣扎,痛苦的呻/吟起来。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的视野逐渐模糊不清,直至陷入黑暗。
好痛——好痛苦——
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不能动弹。
有人环抱住了他的身体,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柔地亲吻着他的伤口。
脸上痒痒的,胸前沉沉的,手掌被死死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