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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北扭头,褚鸢放下削到一半的苹果,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是……医院?”

屋内挥不去的消毒水味,闻得人眉头一皱。

褚鸢抽了张纸擦去了手指上沾上的苹果汁,说:“对。你伤得很严重,要住院观察。”

徐之北闻言抬了抬手,谁知一动胳膊上就传来了闷痛。

尝试了几次,不管是手还是腿,都是一样的状态。

“就是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褚鸢伸手按住了他,“好在没伤到内脏,也算幸运。”

徐之北放弃了挣扎,看着褚鸢的眼神很是复杂。

狼狈和悲哀,活脱脱像一只落败的犬。

褚鸢一怔,手上的力道一轻。

“呵。”

徐之北轻呵一声,自嘲道:“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样子很难看吧?”

褚鸢诧异,没料到他会说出自贬的话,忙道:“没有,我怎么会……”

徐之北打断:“在那个家里,我每天都要经历一遍那晚发生的事。”

他听到了褚鸢的惊呼,“怎么会!”

徐之北神情极淡,语调平稳,“怎么不会?我是私生子,徐添恨我入骨,折磨我是他最大的乐趣。”

“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他兴致来了,还会鞭打我,把我摁在水里欣赏溺亡前的丑状。”徐之北直直看向褚鸢,反问,“你说,是我对不起他吗?我做错了吗?”

褚鸢张了张口,“不……是。”

是啊,他不是。

听到满意的回答,徐之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没错。

“我从徐家逃出来,徐添不会放过我,我没地方去。”徐之北垂眼,神色颓然,“或许有一天我会死在他手上。”

说完这句话,青年闭了闭眼,面色惨白,躺在病床上的他脆弱到仿佛随时会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