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动,腿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
他扶着楼梯扶手,一阶一阶地走下去,走到头才发现这里是地下停车库。
他不是从病房那一层下来的,而是从负一楼的太平间。
手机没电了,要充电。
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所以又转身往楼上走。
在医院附近的便利店给手机充上电之后,余束白又开始机械性地给傅闻笙打电话。
不知道到底打了多少个,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联系不上傅闻笙。
他翻了翻通讯录,思考了很久,才拨打了许嘉远的号码。
跟傅闻笙有关系的人,他只认识许嘉远一个。
电话接通之后,余束白直接问:“他在哪?”
“闻笙吗?”许嘉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显得有些陌生,“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他在哪?”余束白又问了一遍。
许嘉远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在哪?”余束白仿佛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了。
许嘉远叹了口气,“我把地址发给你,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余束白没有回答他,直接挂了电话。
他又拦了辆计程车,把许嘉远发给他的地址拿给司机看,然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发呆。
出租车最终停在一家高档会所门口,余束白进去的时候,穿着衬衣马甲的服务生走过来问:“您好,有预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