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起来之后,他偶尔会觉得这个看起来浑身是刺的家伙其实很脆弱,越精致的东西越易碎。
每次看到余束白脸上的伤,他都感觉像是精美的瓷器出现了裂纹,让他莫名有些慌张,想把那些裂纹全部消除干净。
傅闻笙正想得出神,忽然听到余束白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去酒吧请你喝酒。”
“等等,”傅闻笙下意识叫住他,想起他要去酒吧打工,卡了会儿壳才继续道:“我正好缺个家教,你要来吗?”
余束白怀疑地看着他,傅闻笙有些别扭地说:“那什么,之前看你试卷都是满分,给我当家教够格了,你到底来不来?”
“时薪多少?”余束白问。
“一千。”傅闻笙随口报了个数。
见余束白不说话,他又烦躁地改口:“两千!两千行了吧!”
余束白忽然叹了口气,“太高了,我们这地方,市场价是五十到两百。”
傅闻笙皱着眉:“我怎么可能找那么便宜的家教?首都随便拉个普通大学生一小时都七八百了,我这是看在咱俩是朋友的份上让你给个友情价,不然两千块的家教我才懒得听。”
“你别以为给我当家教很轻松,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没在国内上过高中,到现在为止一本教材都没看过。到明年高考还有四个月吧,我觉得a大可以冲一下,你就说接不接受这个挑战吧。”
余束白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自己都没把握一定能考上a大。”
傅闻笙嗤笑一声,“你没把握,那你们整个县城就没人有把握了,你到底来不来?给个话。”
“时间。”余束白问。
傅闻笙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故作淡定地说:“我一天到晚都有空,你闲了来找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