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准正要回身锁门,突然就被一股力道猛地向前一推。

他猝不及防踉跄了下,赶忙伸手去扶面前的桌案。

只听身后的门栓被人插上,还没等继准直起身便被强行圈制在了桌前。

后腰刚好顶在桌沿边上,硌得生疼。

対方的体温很高,以至于他们之间明明还隔着些距离,继准也依然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烫人热度。鼻息打在继准脸上,烧得他浑身都不免紧绷起来。

“不是让你去医务室么。”继准将头偏了偏,试着将身子挪离桌角。可対方大概是误以为他要走,再次将人推了回去。

后腰又在桌楞上被狠撞了下,继准瞬间拧起眉,倒抽了口气。

“嘶操,谭璟扬你干嘛!”继准低骂了句,抬头逼视着谭璟扬。

対方释放出的低气压令他十分难受,潜藏着的心虚、担忧和愧疚被対方以这样的方式压制在这逼仄的空间内,逐步化为了一种难耐的焦灼。

“你不说,那就我来问吧。”谭璟扬维持着双手撑在桌子边的姿势,将继准牢牢困在中间,“之前你说让你好好想想,现在想好了么?”

继准心里一抖,随即闭了闭眼,收敛起眸中凛着的光,轻声叹道:“你能不能先别这样箍着我,腰顶着了。”

然而此时的谭璟扬却不为所动。他的头昏沉一片,体内的血正在不断冲上天灵盖,突突跳着。每一下都仿佛是要把长期以来建立的耐心尽数击垮碾碎。

“要是真不想管,就索性什么都别管。像这样不给回应的说走就走,转头又一副狠不下心的样子嘘寒问暖……”谭璟扬忍着怒气,伸手扣紧继准的下巴往上一抬,“继准,你真想折腾死我么。”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化为了无力的气声,谭璟扬的嗓音已经彻底嘶哑。

继准被他钳着下巴,被迫抬头直面着谭璟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