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孩子这么天真揭穿,宋曦这天第二次感到深深的尴尬,而且是在同一个人面前被抓到现形,她无地自容,觉得自己活该被投诉。
傅岩脸上的笑意加深,自己用手推着轮椅来到一大一小面前,小桑锐睁大眼睛好奇地观察他。
宋曦则微低头闪避着他带笑的目光。
傅岩对着孩子友好地笑:“你说对了,叔叔就是那个怕打针的叔叔,不过护士打针技术很好,叔叔现在不怕了。你呢?”
“怕打针的叔叔好,我也不怕了,护士阿姨教我,每次打针的时候就在心里唱我最喜欢的歌,唱着唱着,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看来咱们想到一块了,只不过叔叔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首歌都不会唱,所以每次还是非常怕打针。你比叔叔勇敢,也比叔叔聪明,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桑锐,桑叶的桑,敏锐的锐。叔叔你呢?”
“叔叔叫傅岩,师傅的傅,岩石的岩。”
“师傅的傅?叔叔我还不认识这两个字,不过岩石我学过。”
“叔叔就在你的隔壁,欢迎你经常过来,叔叔很可怜,没有人和叔叔讲话,也没有人给叔叔炖汤喝,每天都在怕打针。”
“啊,叔叔,我可以教你我最喜欢的卖报歌。这样你就不怕打针了。”
“好,你教叔叔唱歌,叔叔教你写字,男人之间就要公平交易。”
宋曦实在听不下去,冷冷的眼风扫了过去,坐在轮椅上款款微笑的男人立时就注意到了,嘴边的笑怎么看怎么刺眼。
她不赞同道:“他才八岁,懂什么公平交易,少教坏他。”
傅岩还没应话,桑锐已经站在了他这边,小孩正儿八经地学大人口气:“护士阿姨,叔叔教我写字,他没有教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