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自己的行为有些逾越,僵着脸许诺:“下次不会了。”
傅岩却并不在意,语气也和善非常:“好事当然要继续,”他温文地笑,“鲜花只有送给需要的人才能体现价值。”
宋曦头一次在深夜和病人聊那么久,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他在说,自己答,但还是觉得很不自在,一见量体温的时间到,赶忙说:“温度计给我吧。”
38度。
她松了口气,说了声“你休息吧”,准备要走。
“等下,能帮我把拿一下沙发上的那个黄色档吗?”
回答傅岩的是“啪”的关灯声,还有门边铿锵有力不容人质疑的女声。
“睡觉!”
经过几天折腾,傅岩终于退烧,病情也稳定下来,宋曦注意到,一个气质高贵的老妇人在他发烧第二天就急匆匆到了病房,之后半步也不离开,每天为他端茶送饭递水果,从两人肖像的五官气质,还有傅岩对老太太恭敬的态度,宋曦肯定,那是他妈。
这天她进去输液,老太太就在他床边一边为他掖着被角,一边唠叨:“就算你三十二了,你在爸妈眼里还是十八岁的小伙子,我们从小教育你独立,并不是让你生病了还自己一个人死撑,这不是独立,这是逞强。”
“是,环游世界确实是我和你爸一直想做的事,但你要知道,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你在国内平平安安的我们才能放心出去玩。你和你姑姑合起伙来瞒我们还有你爷爷,这是非常不对的。”
“老年人的话都是金玉良言,你不要不听,不要以为你长大了就不会做错事,这样想你就错了,你住院你就得听老人家的话,让老人家照顾你,这才是孝顺,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