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头瞥了一眼康子弦,他眼角带笑,听得津津有味。
我冲他嘿嘿一笑,捂着电话筒,指了指电话筒,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暗示康子弦电话里那孩子脑子不太好,你别笑话她,歧视她她的病更重,更没法治了真让人痛心。
康子弦依然在笑,而菲哥依然在叫。
“亮亮啊,你说啊,我这不是背水一战了吗?输了我就得回家卖青菜,我老母还不得剁了我?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就跟我那帮姐妹们说了,输了你们家的青菜都我包了,不想我菲姐沦为菜农的,都他妈给我拼命,这场只许输不许赢……”
“只许输不许赢?”我咽了咽口水,很困难地问,“菲哥你这么想卖菜啊?”
“啊?哦,我太兴奋说错了,你看你又他妈插嘴了?我不是说了吗?长途贵咱不能让小日本赚多……”
“哥,哥,”我够为她省钱的了,都省略“菲”了,“快说接下来怎么样了?我没看直播。”
“接下去咋样?赢呗,打的那帮俄罗斯大屁股小妞落花流水的……”
“哥其实你屁股也不小……”我实在没忍住,小声咕哝,不过菲哥心情太high,估计没听见。
身旁的康子弦终于没忍住,手抚在腮帮子上,紧抿嘴似乎在忍笑。
我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
“亮亮亮亮,不说了,领队组织我们吃庆功夜宵呢,咱把俄罗斯小姑娘的生鱼片吃了,来,最后跟姐姐高喊一声:去他妈比赛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