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无法排遣,我于是专注于广告牌上闪亮的字,却惶然发现自己已失去阅读的心情。
又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奥迪车开出去十几米外又停了下来,车门霍的打开,一脸阴沉的傅辰步出车门,边走边扯气急败坏的扯掉领带,朝我大步走了过来。
唯一紧接着也开门走出来,厉声尖叫着,“傅辰你给我回来!你听到没?回来!!”
唯一要跟上来,傅辰转头呵斥她,“别跟过来。”
唯一总归是小绵羊,只好在原地跺了跺脚,眼睛红通通地看向这边,委屈的跟小媳妇似的。
我皱了皱眉头,瞅着傅辰满脸的阴霾,佯装没看到,倔强地别开眼不看他。
傅辰说过,我就是那道不知安分的风,山火要来时,总是不识好歹地煽风点火,天不怕地不怕,简直要人命。
也许我满不在乎的表情让傅辰的怒火更盛,他站定在我面,脸上温润的笑不见,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我诧异,稳重如他从没有这么生气过,像是换了个人。
他双手扣住我肩膀,眼镜后的眼睛漆黑发亮,他朝我大吼,“方亮亮,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到底要怎样?我问你,你到底要怎样?你知不知道我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
我瞥了他的手一眼,扑哧一笑,“傅医生春风得意的,都快做我的亲亲好妹夫了,提什么死不死啊,多晦气。”
他的眼中有些什么东西在闪动,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种东西叫痛苦。